我有很多老婆。

【冷世南×汪剑池】华亭霄如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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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文所有内容都是虚构!不上升演员真人!如有介意,请勿打扰,圈地自萌,不喜勿入!




“这次,我给你机会让你选。”冷世南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华丽、冰冷、带着不可一世的骄纵和不容拒绝。


地面上的人依旧一动不动。


冷世南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的神色,他将夹着烟卷的手移开,身旁的随从十分熟练地拿走他手上的烟卷,并把手杖递过来。冷世南缓缓吐出一口烟,手杖落下,点在地面那人的后颈处,倒在湿冷血水里面的人略微动了动,随即便有人上来将他拉起,让他以跪伏的姿态迎接着冷世南的审视。


汪剑池喷出一口血沫子,冷世南的手杖抵在他的下巴上,逼迫他一点一点将头抬起,汪剑池这才看到摆在面前的两个杯子,里面盛着的也许是酒。


“这两杯酒,一杯有毒,”冷世南说着,指了指左边的青玉杯,明示给他,汪剑池还是没有什么反应,于是冷世南指着另外一个白瓷杯继续说道“一杯没有毒。”


“你选一杯喝下去,无论你选哪一个,我都成全你个体面。”


汪剑池忽然冷笑,一双憔悴已极的眸子因为冷世南的话而渐渐聚起光亮,他看看冷世南,又是一阵冷笑。


“什么体面?你倒是说来与我听听。”他的声音很轻,但是咬字依旧清晰,一如他浑身打不断的硬骨头。


“喝了毒酒,我送你的尸首和你全家团聚,让你为九泉之下的汪老爷子尽尽孝道,”冷世南不慌不忙地说道,他站起身,慢慢走到汪剑池的身边,用手捏住他的下巴,“不过,要是你选择没毒的,我会带你回去,从此,你便还是我冷世南的人,我会对外宣称你的死亡,世上再无汪主任。”


冷世南逼迫着汪剑池与自己对视,一双眼笑意盈盈,一双眼冷若寒冰。


汪剑池倔强地抿着唇,一如五年前尚且稚气的模样,看得冷世南不得不好好捏一把他软软的脸颊,哪怕带着血污,也丝毫无法撼动这张脸的俊美,汪剑池仰起脸,竭力躲避着冷世南暧昧的抚摸,一字一顿地回答“松开我。”


“松开他。”冷世南摆手退去手下,饶有兴致地看着汪剑池做何选择。


他毫不犹豫地拿起了青玉杯。


“其实也不用那么麻烦,”汪剑池挺直脊背,垂眸看了看杯中酒,又仰起头,直直与冷世南对视着“我死之后,将我的骨灰洒进黄浦江,终有一日,我要看着那群日寇滚出我的国家。”


冷世南微微勾唇,眼中弥漫着的不知是笑意还是苦涩,他眼睁睁看着那汪剑池将毒酒一饮而尽,在他倒下之前,冷世南慢慢走了过去,他抬手,轻轻抚摸着他凌乱的头发。


汪剑池闭上眼睛,在所有的声音在耳边停止之前,他仿佛听见了冷世南开口,像是问他,又像是在自问。


“就当真,一丁点儿都没有吗?”


——五年前


今年沪上的梅雨走得太迟,已经入了七月下旬还日日连雨,冷世南因着租界那洋人死在自己手上的案子而犯了头疼病,冷立威把窗子推开,窗外斜风细雨,冷世南揉揉脑袋,竟然说想出去走走。


“父亲近来胃口都不太好,可是身上哪里不舒服?”冷立威为冷世南撑着伞,满目担忧。


“无妨,天热起来,有几个人胃口能好?”冷世南笑笑,他看看半个身子都湿透的冷立威,从他手里拿过了伞,吩咐道“我自己走走,你先回去吧。”


冷立威虽然吃惊,却还是乖乖听话离开,冷世南推推墨镜,随便寻了条巷子进去,他好像已经很多年没有自己出门了,几乎都忘了这些市井小巷的模样。


“老板,我要两块崇明糕。”雨水淅沥的耳边忽而传来少年清脆的嗓音,冷世南情不自禁循声望去,在一家不起眼的小店门口正站着两个年轻人,说话的正是那个穿着洋装的中国人,他把其中一块崇明糕递给旁边的金发洋人,嘴巴里嘟嘟喃喃说着一些冷世南听不懂的外文。


冷世南看到那个眉眼弯弯的年轻人站在滴水的廊下,目光彻底被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所吸引,他撑伞走过去,也想尝尝那崇明糕究竟是什么味道。


“老板,我也要两块崇明糕。”冷世南收了伞,掸掸袖子上沾染的雨珠儿,朝着桃花眼年轻人微微颔首,后者抹抹嘴巴,很快会意,往旁边侧了侧身子,给冷世南留了个避雨的位置。


“多谢。”冷世南礼貌微笑,这一次他看清楚了年轻人的整张脸,象牙白的肤色,顾盼神飞,稚气未脱,让人一眼就能断定面前着书卷气浓郁的年轻人是某个书香门第的小公子。


“大叔不必客气,您也是这家店的常客吗?”年轻人的眼睛泛着光,巴掌大的一块崇明糕在他手中已所剩无几,冷世南笑了笑,选择撒谎点头。


“我就说嘛,”年轻人好像很是得意,他转过头又和那洋人朋友说了几句,才接着对冷世南说“这家店真的很好,我特意带着朋友来的,可惜走得太忙,我们都忘记带伞。”


“是吗?那你着急回家吗?”冷世南把伞递过去“我儿子一会儿就来找我了,你要是急着用,可以先拿我的伞。”


“啊?”年轻人摸摸脑袋,颇有些不好意思,他把最后一口糕点塞进嘴巴,又伸手去接廊下的雨,看到这雨还是没有停的意思。


“拿着吧,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改天我去你府上把伞再取回来就是了。”冷世南的目光顺着年轻人的脸庞寸寸扫过,似乎在进行无声的抚摸。


“那多不好意思……”年轻人拍拍脑门,伸出手就开始自我介绍“这样吧大叔,我叫汪剑池,您告诉我您的住处,我改天再把伞还给您。”


冷世南笑着重复了一遍“汪剑池?”


汪剑池点点头,漂亮的脸上满载着纯真笑意。


这就是汪剑池和冷世南关于一把伞的相遇,此后许多时刻,汪剑池会回想起这一段堪称滑稽的相遇,可再怎么样,他对冷世南的态度也无法再像刚见面时那般松弛,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汪剑池都会极其厌恶自己当日的举动,他永远无法原谅自己为了一块崇明糕偷跑出家门而惹来麻烦。


1931年9月26日,秋雨连绵了几天,仍旧没有天晴的意思,自九一八以来,窗外日日都乱糟糟的,不时夹杂着枪声和惨叫,冷世南在窗前静静地站着,面上无悲无喜,一向没有人能猜透他的真实想法。


冷立威也是才搞清楚他为什么近来总是去捧一些小戏子的场,但冷立威还是有些想不明白,因为他看到了汪剑池的照片,深知这样的一个人,世间不会再有第二个。


“父亲。”冷立威垂手立于门旁,惴惴不安地等待回话。


“说话。”


“那边不肯放人。”冷立威有些瑟瑟,冷世南闻言,转过身来看着他。


“一次又一次让我失望,你还能做好什么?”


“父亲息怒,我已经在联系法租界那边的人了,只要他们使上力气,汪小少爷肯定就能保住……”冷立威的声音越来越低,冷世南没有继续责怪,而是又补充道“再给我找找美国公使,我不信捞个学生这么费劲。”


翌日夜里,冷立威拖着汪剑池回到冷公馆,身娇肉贵的小少爷一连被关了几天,早软绵绵的没了力气,冷世南捏着他的下巴,后者很快就认出了冷世南,可他不知对方是敌是友,一时间不敢轻易相认。


“别来无恙?”冷世南笑笑,见汪剑池不过是受了点皮肉之苦,除此之外并无大碍,到底还是先松了口气。


汪剑池也不搭言,冷立威将他松开,继而掏出一把枪对准他的脑袋。


“听闻汪学谦老爷子家的独子已和易家定亲,不知这消息是否属实?”冷世南歪歪头,拿着一双眼上下打量汪剑池。


“这与你有什么干系?”汪剑池挺起身子,疼痛令他不住皱眉。


“我是在想这汪小少爷还真是不懂事,放着好好的姻缘不去经营,非要蹚什么学生运动这趟浑水。”冷世南抬起手杖,戳了戳汪剑池的心口,一副不解的模样。


“家国危亡之际,我不能只顾及着儿女私情……日寇猖獗,毁我河山,人人得而诛之!”汪剑池咬牙切齿地回答,一面说一面隐忍地咳嗽着。


“幼稚,你以为就凭着几个学生在街上游行就能改变什么吗?”冷世南冷笑,他看了一眼冷立威,后者立马会意,接着把冷冰冰的枪口抵在汪剑池的太阳穴上面。


“此次我父亲救你是给你一次机会,嫁进冷家,留在父亲身边,给你一条活路。”冷立威说道,他眼见着汪剑池的眼睛越睁越大,满脸写着不可思议。


“怎么,你没听清楚?”冷世南走至汪剑池面前,再度捏住他的下巴,来回抚摸着。


“真会开玩笑,你要我像个女人一样嫁给你?”汪剑池依旧不可置信,他一把推开冷世南,冷立威紧紧压住他,汪剑池还在咆哮“滚开!不要碰我!这不可能!”


“还是有那么一点区别的。”冷世南似乎很喜欢看到汪剑池发脾气,他拍拍自己的领口,在汪剑池的大喊大叫之中,笑容堪称宠溺。


之后的日子里,冷世南对待汪剑池的种种更像是一个驯兽师在驯服一头猛兽,在第一个阶段,笼中的猛兽会不断反扑,而这样做的结果往往是令其鲜血淋漓,遍体鳞伤。


但汪剑池的反抗比冷世南想的要更持久,在抵死缠绵的床榻之间,汪剑池即便痛到极致也不肯发出一点声音,甚至找到机会还要咬破冷世南的唇,血和暴力是他们之间每一场情爱的调和剂,在汪剑池的身上,冷世南看到了疯狂的潜质,他一次又一次想要彻底折断汪剑池的羽翼,换着花样折磨他。可每当冷世南觉得胜券在握,他又总会在天明时看到汪剑池重燃希望的明眸。


汪剑池的眼睛冷冷地看将过来,里面极具挑衅和不甘,恨不得生生咬下冷世南的血肉。


冷世南觉得自己也入了魔,他发了疯地想要让汪剑池完全臣服于自己。


于是他把目光放在了整个汪家。


汪学谦病死的夜里,冷世南终于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汪剑池,被他关在笼里的野猫收起了尖牙利爪,瞪着两只猩红的眼睛,发出了濒死野兽一般的嘶喊。


“冷世南……你简直丧尽天良……凭借权势,将我父亲活活逼死……”汪剑池在浑身发抖,涌着泪的眼睛定定地咬住冷世南的脸,他好像在笑,可是越来越多的眼泪掉落,哽咽声逐渐淹没了他的声音……看得冷世南心底一阵寒凉。


“所以,你只能乖乖听我的……”冷世南淡淡说道,汪剑池还是扑了过来,后者轻而易举将人踩在脚下,手杖落下,扼制着那脆弱的颈项,汪剑池渐渐失去了知觉。


驯兽的第二个阶段,汪剑池学会了沉默。


他什么都吃不下去,无论冷世南如何威逼,他也还是能够把吃进去的都吐出来,冷立威每每见到他如同一只病猫般觳觫,心底总是又惧怕又不忍,他当然明白,像汪剑池这样的人,在这里根本就活不了多久。


“起来。”冷世南蹲下来看着汪剑池,啪的一声脆响,打在如今仿若毫无知觉的肉体上。


“父亲,还是我来吧。”冷立威惴惴不安地走上前,一把将汪剑池拖起——这人现今只剩下了一副骨头架子。


“杀了我。”汪剑池笑着喃喃,他总是在重复着自己的诉求,如今他已家破人亡,当真一点求生欲也无。


“想得倒美,我还没有玩够你呢!”冷世南嗓音喑哑,他解开衣领的扣子,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头发也稍显凌乱,他一把掐住汪剑池脆弱的脖子,将冷立威吓了一跳,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失态的冷世南……冷世南的表现,如同感受到了恐惧。


“滚出去。”冷世南偏过头来看着冷立威,目光冰冷。


冷立威再次看到汪剑池是在几天后的一个清晨,彼时汪剑池的脸上又添了新伤,他就坐在落满阳光的地面,薄薄的一片影子。他不知从哪里弄来了洋火,正烧着什么东西,冷立威心下一紧,立马夺过他手中的纸仔细查看,所幸上面并不是什么机密文件。


汪剑池抬起头来望着冷立威,睫毛缓慢落下,什么都没说。


冷立威在他漂亮的脸上看出了沉沉的死气。


“你想死?”冷立威掏出自己的手枪,汪剑池的目光立刻转移到这把枪上面。


“帮帮我。”他说。


“死在冷公馆算什么本事?”冷立威不禁愤懑“当死人算什么本事?”


汪剑池并未因为冷立威的话而心有波澜,他接着拿洋火烧纸张,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烧焦的味道。


冷立威把手枪放在地上,意味深长地看着汪剑池的眼睛,把手搭上他的肩膀。


“答应我,别轻易当个死人。”


驯兽到了后期,驯兽人会因为兽类自身的应激保护而产生错觉,就比如冷世南,当汪剑池开始主动吃饭,他就把自己摆在了胜利者的位置上,一步步放松了警惕。


他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汪剑池躺在床上时的风情,冷世南提到他们相识的梅雨季,是汪剑池让他对崇明糕感了兴趣。


殊不知后来的月下行船是汪剑池精心编织的一场骗局,他用枪抵着冷世南的脖子,又因为冷立威的一枪而葬身江边。


猛兽身死,是驯兽师的失败。


冷世南并未对汪剑池的死多加责怪,死了便死了,他想,可不知怎么,没有汪剑池反抗的夜里,他总觉得心里缺了一块。


之后,再五年——


“新上任的那个汪主任,你有查过他的底细没有。”冷世南抿了一口手中的茶,不知是烫还是怎么,一双眉紧紧锁着。


“这是他全部的资料。”冷立威犹豫着,还是把手中的文件递了过去。


“汪剑池?”冷世南见到这几个字,竟是立马笑出了声,他放下茶水,眉头却皱得更紧。


“正是,我刚得知是他,也觉得……十分诧异。”冷立威话音未落,门外一个小厮便匆匆进来通报,说是汪主任到访,冷世南甫一抬头,正看到迎面走来的,春风得意的汪剑池。


他几乎一点都没变,还是一双宜喜宜嗔的桃花眼,稍微用点感情,眼尾便拖出红红的一道,像是一种勾引。


“日升楼,今晚八点议事,烦请冷公赏光。”汪剑池微微颔首,按在桌面的手又细又白。


“意想不到?”见冷世南迟迟不语,汪剑池又笑了,眉眼褪去稚气,平添了英气和成熟风韵,在冷世南的眼中,汪剑池始终具有着致命的诱惑力,他现在甚至还存留着与他再续孽缘的心思。


“别来无恙。”冷世南报以微笑,却也不难察觉汪剑池眼底的杀意。


翻云覆雨,从床上到政界,冷世南还是脱不了与汪剑池的纠缠,此一番汪剑池归来,除了抗日,当然还有复仇。


……


汪剑池在摇晃的船舱中醒来,他靠着船篷喘匀了气,抬头便窥见船头站着的艄公,也看见了满船的明月清辉。


“船家,这是要去哪里?”汪剑池低声咳嗽着,胸前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他记起这一次刺杀日本人失败,自己是被冷世南带走审问的,他也还记得自己喝下了青玉杯里面的毒酒。


看来冷世南没打算要他的命。


“送你去渡口登船。”船家把杆子撑开,又递给汪剑池一张船票,后者接过,煤油灯昏黄的光映照着上面的苏州二字,这是冷世南送他脱身的船票。不知出于什么感情,汪剑池轻轻叹了口气。


他把船票攥紧了,在轻轻摇晃的桨声里,似乎有流落秦楼楚馆的歌女在咿咿呀呀地弹唱,汪剑池回到船舱,静静地等待天亮。


“父亲,回去吗?”冷立威递来一件大衣,冷世南把最后一口烟圈吐出,目光从河面漂流的小船上面收回,转身离开。


歌女们小心翼翼地退下,她们个个儿浓妆艳抹,俏丽的脸风情或许无限,但终究比不上那个人一丝一毫。


天空又飘起了淅沥的雨,初春生绿的帘外,挂着一枝湿漉漉的杏花。


再过不久,又是一年梅雨季节。



——end——


关于篇名的解释:

华亭:上海,我喜欢这样叫上海,以前学华亭鹤唳,上蔡牵黄,总觉得这是一个美丽且哀伤的名称。

霄练:①指宵练剑,上古名剑,铸造者不详,曾为商天子、春秋时卫人孔周所收藏,与含光,承影齐名,并称商天子(王帝君主圣帝)三剑,《列子·汤问》中有记载。②指洁白的月色

起这个名字,刚好对应了汪剑池的名字和他书生时期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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